第78章：元宵佳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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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過晚飯之後，慕紫清非常誠懇地挽留於夏住在這裏。還說這些天公司裏會有應酬，沒時間照顧淩風，也只好拜托她了。
於夏非常爽快地接受了慕紫清的好意，即使她回自己的住所也會時常來看望淩風，倒不如住在這裏更方便一些。這個決定對淩風來說就好比雪中送炭，做飯的苦差也可以交給於夏，多一個人也會熱鬧一些，也可以避免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尷尬。
慕紫清和於夏小坐了一會，就開始收拾客廳和廚房，倆個人有說有笑，就像閨蜜一般親熱。淩風也插不上話，看了會電視，就去了陽臺。
冷風陣陣，霓虹閃爍，眼前的一切是那麽熟悉，又那麽遙不可及。自從踏進慕紫清家裏的那一刻起，淩風就像籠中小鳥一樣被囚禁在這裏。他也想去街上走一走，去公園裏呼吸新鮮的空氣。可是，腳上的石膏就像一道緊固的枷鎖，限制了他的行動，剝奪了他的自由。
淩風點燃了一支煙，腦海中的思緒就像煙霧一樣朦朧，看不清晰，也想不明白。從上大學到參加工作，淩風堅信自己從沒有得罪過任何人。到底是誰這麽歹毒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？
不知何時，於夏悄悄地來到了淩風的身旁。她沒有說話，也沒有故意去驚嚇淩風。而是靜靜地扶著欄桿，像一尊雕像似的看著遠處的萬千燈火。
突然，一聲巨響在夜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。淩風扭頭看去，心驚的同時才發現站在身旁的是於夏！
“你幹嘛呢，一聲不吭地嚇我一跳！”
於夏看了淩風一眼，隨即說道：“你這麽膽，就不會和別人同居了！老實招來，你們倆個有沒有、肌膚之親？”
“我想想！”淩風仰著頭，專心致志地回憶起那些片段，煙花的絢麗將整個人映襯得神采煥發。“一次、二次、三次，還有上一次在客廳，昨天晚上在廚房，在陽臺的時候有、……！”
此時此刻，於夏的眉毛扭成了一團，臉上的表情似乎凍住了周圍的空氣。
“你這個混蛋，混蛋！”於夏大吼的同時，重重地捶了淩風一拳。
淩風揉了揉肩膀，笑容滿面地說道：“這麽激動幹嘛！我是說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，這算不算肌膚之親？”
於夏突然笑出聲來，臉上莫名泛起一陣紅暈。剛才，她真以為孤男寡女會發生那種事情，畢竟慕紫清是那麽漂亮，身材又那麽誘人，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，更何況慕紫清也有那份心。
“活該挨罵！有沒有煙，我想抽。”
淩風笑了笑，遞上了一根煙，又幫她點火。“抽煙對身體不好，千萬別上癮。”
淩風話還沒說完，於夏就被香煙熏得淚眼朦朧。她輕輕地吸了一口，吐出的煙霧在夜色中停留了片刻，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說說看！抽煙的人是因為孤獨，還是因為太寂寞？”於夏說話的時候，歪著腦袋盯著淩風，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問題的答案。
“也許是因為思念，也許是因為有心事。誰知道？”
有心事？這三個字就像一塊巨石狠狠地撞擊在於夏的胸口，她轉過頭來神情專註地看著夜空中綻放的煙花，不時將手中的香煙送到嘴邊輕輕地吸一口！
這麽多年來，於夏的心裏滿滿地裝著淩風，再也容不下別人。只可惜，淩風始終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，可以容忍她的任性，可以不計較她的指責，甚至對她言聽計從，唯一給不了她的，是愛情！
她知道淩風深愛著馮薇薇，也知道自己沒有她漂亮，也沒有她那麽有才藝。在馮薇薇的面前，於夏都不敢直視她的雙眼，有時候還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。現在又多了一個慕紫清，天壤之別的差距就像平民老百姓與千金大小姐。
想到這裏，於夏的心中有了放棄的念頭。可是下一秒，又被她堅決地否定。放棄一個人，固然能夠放下心中的諸多煩惱。但是，其中的不舍、其中的難過，又要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晚才能填補那份空缺。
……
……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元宵節的腳步也越來越近，喜慶的氣氛比春節時更濃，這座城市也恢覆了以往的生機與活力。馬路上開始變得擁擠，街道上開始變得喧鬧。隨處可見的是五顏六色的燈籠，以及提著燈籠招搖過市的孩子們！
元宵節的前一天，慕紫清陪淩風去醫院拆了石膏，覆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。看著被護士拿走的那對拐杖，淩風是欣喜若狂。他突然覺得用雙腳走路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。
從醫院裏出來之後，淩風想一個人去附近散散步。慕紫清也沒有反對，也沒有陪同，因為總公司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，她必須做好完善的準備工作。
慕紫清離開之後，淩風去了馬路對面的一個小公園。
用不了多久，淩風就要回公司上班，到時候免不了要參加同事們組織的聚會活動。這當然是好事，一來可以增進同事之間的感情，二來可以釋放堆積在心裏的壓力。可是，沒有馮薇薇相伴的場合，淩風也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抽煙，或者用紅酒代替思念！
在公園裏轉了一圈，淩風正準備坐下來休息的時候，就聽見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。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，笑著按了接聽鍵。
“餵，於夏！房子找到沒有？”
“那還用說。房間夠大，光線也好。有洗澡間，有陽臺，還有家具和電器，房租也合理。說，該怎麽謝我！”
淩風笑了笑，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妖言惑眾的氣勢。“你說吧，除了以身相許之外，什麽都行！”
“呸！說得好像你身上能長出鉆石。哎，你什麽時候搬家，我去幫你。”
“就一個行李箱而已，我自己能行。明天就是元宵節，我們三個人慶祝一下怎麽樣？我剛剛去醫院拆了石膏，醫生說一切正常，恢覆得很好。”
“真的，那太好了。說吧，你想怎麽慶祝，姐姐我奉陪到底！”
“現在還不知道，安排好了我會通知你。”
“嗯嗯，先掛了啊，我還有事！”
通話結束以後，淩風就坐在花壇旁邊的長椅上思考著該怎樣慶祝元宵佳節。
對面的那棵樹郁郁蔥蔥，枝葉輕輕地隨風擺動。如果仔細看，淩風的眼中就有那棵樹，只是縮小了好多倍！他在想，如果馮薇薇在自己身邊就好了，那樣就不會覺得孤單，也不會覺得這麽無聊。
下午的時候，淩風一個人去了超市，買了十根造型奇特的蠟燭，以及許多可愛的小飾品和三十支百合。他想將慕紫清的家裏精心布置一番，讓她和於夏體驗一次與眾不同的燭光晚餐。
這些日子以來，慕紫清的照顧沒有無微不至，也做到了盡心盡責。淩風心存感激的同時，卻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謝她才算合適。像她這樣的家庭背景、這樣的社會地位，物質上的需求應該沒有，最多也就是感情上的空虛。這一點，淩風也是無能為力！
回到慕紫清的家裏，淩風用了一個小時才布置好客廳，又用了半個小時才把飯廳布置好。之後，就給於夏打了電話，吩咐她去超市裏買菜，然後一起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。
……
……
於夏過來的時候，天邊的紅霞還沒有完全消散，所以看不出客廳裏有什麽特別之處，最多也是聞到花香、看到百合。再說了，於夏並不在意身處的環境是浪漫、還是荒涼，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，哪怕是浪跡天涯，她也心甘情願。
一切準備妥當以後，淩風給慕紫清打了個電話，得到的回覆是，她想邀請淩風和於夏一起吃頓飯，餐廳的位置已經訂好了。既然這樣，淩風也只有如實相告，他知道慕紫清不會獨自去餐廳吃飯。果不其然，慕紫清改變的行車方向，正在回家的路上。
掛了電話，淩風心中竊喜。他拿出打火機逐一點燃了的客廳裏的六支蠟燭，緊接著去飯廳裏點燃了剩下的蠟燭。然後，從抽屜裏拿出許多小飾品，動作麻利地抽掉了一張張隔離紙片。頓時，那些小飾品閃爍出五顏六色的光點，一下子將客廳裏映襯得無比絢麗！
之後，淩風用雙面膠將那些小飾品一一貼在了百合的花梗上。剩餘的小飾品，就貼在那些盆栽的葉片上。
看著眼前的一切，於夏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被深深地觸動。她多麽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止，就算和他一起變成化石，也沒有半點怨言。
“怎麽樣？還不錯吧！”淩風看著於夏，信心十足的問道。
於夏笑而不語，緊接著點了點頭，然後轉身去了廚房。她知道淩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給慕紫清一個驚喜，也知道淩風心裏真正的想法。但她仍舊會感到失落，也許是因為嫉妒，也許是因為自己癡心妄想又不忍放棄的念頭！
叮咚！叮咚！突然響起的門鈴聲讓淩風心裏一陣緊張。他深深地吸一口氣，又看了看客廳裏柔美的燭光，才走過去開門。
看到慕紫清的那一刻，淩風心裏越發感到緊張。他擔心慕紫清會冷眼相對，會怪他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！
“怎麽不開……！”燈字還沒有說出口，慕紫清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。她看了一眼淩風，慢慢地走上前。迷人的香氣塞滿了整個客廳，橘紅色的燭光被純潔的百合緊緊地包圍著，其間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點。還有那些盆栽，翠綠而光滑的葉片就像被施了魔法，讓人忍不住為之驚嘆！
“這都是你布置的嗎？真浪漫，真好看！”
“只要你喜歡就好。明天我就搬走了，打擾你這麽久，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！”
“為什麽不是玫瑰？天花板也應該閃閃發亮啊！”
淩風楞了一下，抓了抓後腦勺，笑著說道：“下次我就買玫瑰，還要準備一架梯子。”
慕紫清突然轉身抱住了淩風，眼中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。她多麽希望淩風可以長久地住下去，多麽希望這夢幻般的場景還會有下一次？
“湯好了，可以吃飯了！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慕紫清連忙松開了雙臂，她知道於夏在家，可就是忍不住想要擁抱淩風！
“謝謝你們！我、我去換一件衣服，馬上就好。”慕紫清說完，急匆匆地去了自己的房間。
於夏走過來狠狠地瞪了淩風一眼，冷聲說道：“還楞著幹嘛，菜都涼了！”
淩風尷尬地笑了笑，然後伸手攬過於夏的肩膀。“別吃醋，下次給你買瓶醬油！”
於夏眉頭一皺，擡起手肘狠狠地撞在淩風的胸口上。“把你的的爪子拿遠點，別得了便宜還賣乖，你就不怕我添油加醋全告訴馮薇薇？”
淩風突然縮回手臂捂著胸口，表情痛苦的說道：“你看我都受了內傷，就大發慈悲饒了我。俗話說，君子不做小人之勾當！再說了，我也沒做什麽虧心事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懶得和你廢話，我都餓了！”於夏說完，轉身去了飯廳。
淩風揉了揉胸口，看著於夏的背影發楞。他懷疑那丫頭是不是偷著練過功夫，怎麽用勁這麽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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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夏非常爽快地接受了慕紫清的好意，即使她回自己的住所也會時常來看望淩風，倒不如住在這裏更方便一些。這個決定對淩風來說就好比雪中送炭，做飯的苦差也可以交給於夏，多一個人也會熱鬧一些，也可以避免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尷尬。
慕紫清和於夏小坐了一會，就開始收拾客廳和廚房，倆個人有說有笑，就像閨蜜一般親熱。淩風也插不上話，看了會電視，就去了陽臺。
冷風陣陣，霓虹閃爍，眼前的一切是那麽熟悉，又那麽遙不可及。自從踏進慕紫清家裏的那一刻起，淩風就像籠中小鳥一樣被囚禁在這裏。他也想去街上走一走，去公園裏呼吸新鮮的空氣。可是，腳上的石膏就像一道緊固的枷鎖，限制了他的行動，剝奪了他的自由。
淩風點燃了一支煙，腦海中的思緒就像煙霧一樣朦朧，看不清晰，也想不明白。從上大學到參加工作，淩風堅信自己從沒有得罪過任何人。到底是誰這麽歹毒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？
不知何時，於夏悄悄地來到了淩風的身旁。她沒有說話，也沒有故意去驚嚇淩風。而是靜靜地扶著欄桿，像一尊雕像似的看著遠處的萬千燈火。
突然，一聲巨響在夜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。淩風扭頭看去，心驚的同時才發現站在身旁的是於夏！
“你幹嘛呢，一聲不吭地嚇我一跳！”
於夏看了淩風一眼，隨即說道：“你這麽膽，就不會和別人同居了！老實招來，你們倆個有沒有、肌膚之親？”
“我想想！”淩風仰著頭，專心致志地回憶起那些片段，煙花的絢麗將整個人映襯得神采煥發。“一次、二次、三次，還有上一次在客廳，昨天晚上在廚房，在陽臺的時候有、……！”
此時此刻，於夏的眉毛扭成了一團，臉上的表情似乎凍住了周圍的空氣。
“你這個混蛋，混蛋！”於夏大吼的同時，重重地捶了淩風一拳。
淩風揉了揉肩膀，笑容滿面地說道：“這麽激動幹嘛！我是說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，這算不算肌膚之親？”
於夏突然笑出聲來，臉上莫名泛起一陣紅暈。剛才，她真以為孤男寡女會發生那種事情，畢竟慕紫清是那麽漂亮，身材又那麽誘人，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，更何況慕紫清也有那份心。
“活該挨罵！有沒有煙，我想抽。”
淩風笑了笑，遞上了一根煙，又幫她點火。“抽煙對身體不好，千萬別上癮。”
淩風話還沒說完，於夏就被香煙熏得淚眼朦朧。她輕輕地吸了一口，吐出的煙霧在夜色中停留了片刻，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說說看！抽煙的人是因為孤獨，還是因為太寂寞？”於夏說話的時候，歪著腦袋盯著淩風，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問題的答案。
“也許是因為思念，也許是因為有心事。誰知道？”
有心事？這三個字就像一塊巨石狠狠地撞擊在於夏的胸口，她轉過頭來神情專註地看著夜空中綻放的煙花，不時將手中的香煙送到嘴邊輕輕地吸一口！
這麽多年來，於夏的心裏滿滿地裝著淩風，再也容不下別人。只可惜，淩風始終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，可以容忍她的任性，可以不計較她的指責，甚至對她言聽計從，唯一給不了她的，是愛情！
她知道淩風深愛著馮薇薇，也知道自己沒有她漂亮，也沒有她那麽有才藝。在馮薇薇的面前，於夏都不敢直視她的雙眼，有時候還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。現在又多了一個慕紫清，天壤之別的差距就像平民老百姓與千金大小姐。
想到這裏，於夏的心中有了放棄的念頭。可是下一秒，又被她堅決地否定。放棄一個人，固然能夠放下心中的諸多煩惱。但是，其中的不舍、其中的難過，又要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晚才能填補那份空缺。
……
……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元宵節的腳步也越來越近，喜慶的氣氛比春節時更濃，這座城市也恢覆了以往的生機與活力。馬路上開始變得擁擠，街道上開始變得喧鬧。隨處可見的是五顏六色的燈籠，以及提著燈籠招搖過市的孩子們！
元宵節的前一天，慕紫清陪淩風去醫院拆了石膏，覆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。看著被護士拿走的那對拐杖，淩風是欣喜若狂。他突然覺得用雙腳走路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。
從醫院裏出來之後，淩風想一個人去附近散散步。慕紫清也沒有反對，也沒有陪同，因為總公司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，她必須做好完善的準備工作。
慕紫清離開之後，淩風去了馬路對面的一個小公園。
用不了多久，淩風就要回公司上班，到時候免不了要參加同事們組織的聚會活動。這當然是好事，一來可以增進同事之間的感情，二來可以釋放堆積在心裏的壓力。可是，沒有馮薇薇相伴的場合，淩風也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抽煙，或者用紅酒代替思念！
在公園裏轉了一圈，淩風正準備坐下來休息的時候，就聽見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。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，笑著按了接聽鍵。
“餵，於夏！房子找到沒有？”
“那還用說。房間夠大，光線也好。有洗澡間，有陽臺，還有家具和電器，房租也合理。說，該怎麽謝我！”
淩風笑了笑，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妖言惑眾的氣勢。“你說吧，除了以身相許之外，什麽都行！”
“呸！說得好像你身上能長出鉆石。哎，你什麽時候搬家，我去幫你。”
“就一個行李箱而已，我自己能行。明天就是元宵節，我們三個人慶祝一下怎麽樣？我剛剛去醫院拆了石膏，醫生說一切正常，恢覆得很好。”
“真的，那太好了。說吧，你想怎麽慶祝，姐姐我奉陪到底！”
“現在還不知道，安排好了我會通知你。”
“嗯嗯，先掛了啊，我還有事！”
通話結束以後，淩風就坐在花壇旁邊的長椅上思考著該怎樣慶祝元宵佳節。
對面的那棵樹郁郁蔥蔥，枝葉輕輕地隨風擺動。如果仔細看，淩風的眼中就有那棵樹，只是縮小了好多倍！他在想，如果馮薇薇在自己身邊就好了，那樣就不會覺得孤單，也不會覺得這麽無聊。
下午的時候，淩風一個人去了超市，買了十根造型奇特的蠟燭，以及許多可愛的小飾品和三十支百合。他想將慕紫清的家裏精心布置一番，讓她和於夏體驗一次與眾不同的燭光晚餐。
這些日子以來，慕紫清的照顧沒有無微不至，也做到了盡心盡責。淩風心存感激的同時，卻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謝她才算合適。像她這樣的家庭背景、這樣的社會地位，物質上的需求應該沒有，最多也就是感情上的空虛。這一點，淩風也是無能為力！
回到慕紫清的家裏，淩風用了一個小時才布置好客廳，又用了半個小時才把飯廳布置好。之後，就給於夏打了電話，吩咐她去超市裏買菜，然後一起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。
……
……
於夏過來的時候，天邊的紅霞還沒有完全消散，所以看不出客廳裏有什麽特別之處，最多也是聞到花香、看到百合。再說了，於夏並不在意身處的環境是浪漫、還是荒涼，只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，哪怕是浪跡天涯，她也心甘情願。
一切準備妥當以後，淩風給慕紫清打了個電話，得到的回覆是，她想邀請淩風和於夏一起吃頓飯，餐廳的位置已經訂好了。既然這樣，淩風也只有如實相告，他知道慕紫清不會獨自去餐廳吃飯。果不其然，慕紫清改變的行車方向，正在回家的路上。
掛了電話，淩風心中竊喜。他拿出打火機逐一點燃了的客廳裏的六支蠟燭，緊接著去飯廳裏點燃了剩下的蠟燭。然後，從抽屜裏拿出許多小飾品，動作麻利地抽掉了一張張隔離紙片。頓時，那些小飾品閃爍出五顏六色的光點，一下子將客廳裏映襯得無比絢麗！
之後，淩風用雙面膠將那些小飾品一一貼在了百合的花梗上。剩餘的小飾品，就貼在那些盆栽的葉片上。
看著眼前的一切，於夏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被深深地觸動。她多麽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止，就算和他一起變成化石，也沒有半點怨言。
“怎麽樣？還不錯吧！”淩風看著於夏，信心十足的問道。
於夏笑而不語，緊接著點了點頭，然後轉身去了廚房。她知道淩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給慕紫清一個驚喜，也知道淩風心裏真正的想法。但她仍舊會感到失落，也許是因為嫉妒，也許是因為自己癡心妄想又不忍放棄的念頭！
叮咚！叮咚！突然響起的門鈴聲讓淩風心裏一陣緊張。他深深地吸一口氣，又看了看客廳裏柔美的燭光，才走過去開門。
看到慕紫清的那一刻，淩風心裏越發感到緊張。他擔心慕紫清會冷眼相對，會怪他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！
“怎麽不開……！”燈字還沒有說出口，慕紫清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。她看了一眼淩風，慢慢地走上前。迷人的香氣塞滿了整個客廳，橘紅色的燭光被純潔的百合緊緊地包圍著，其間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點。還有那些盆栽，翠綠而光滑的葉片就像被施了魔法，讓人忍不住為之驚嘆！
“這都是你布置的嗎？真浪漫，真好看！”
“只要你喜歡就好。明天我就搬走了，打擾你這麽久，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！”
“為什麽不是玫瑰？天花板也應該閃閃發亮啊！”
淩風楞了一下，抓了抓後腦勺，笑著說道：“下次我就買玫瑰，還要準備一架梯子。”
慕紫清突然轉身抱住了淩風，眼中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。她多麽希望淩風可以長久地住下去，多麽希望這夢幻般的場景還會有下一次？
“湯好了，可以吃飯了！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慕紫清連忙松開了雙臂，她知道於夏在家，可就是忍不住想要擁抱淩風！
“謝謝你們！我、我去換一件衣服，馬上就好。”慕紫清說完，急匆匆地去了自己的房間。
於夏走過來狠狠地瞪了淩風一眼，冷聲說道：“還楞著幹嘛，菜都涼了！”
淩風尷尬地笑了笑，然後伸手攬過於夏的肩膀。“別吃醋，下次給你買瓶醬油！”
於夏眉頭一皺，擡起手肘狠狠地撞在淩風的胸口上。“把你的的爪子拿遠點，別得了便宜還賣乖，你就不怕我添油加醋全告訴馮薇薇？”
淩風突然縮回手臂捂著胸口，表情痛苦的說道：“你看我都受了內傷，就大發慈悲饒了我。俗話說，君子不做小人之勾當！再說了，我也沒做什麽虧心事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懶得和你廢話，我都餓了！”於夏說完，轉身去了飯廳。
淩風揉了揉胸口，看著於夏的背影發楞。他懷疑那丫頭是不是偷著練過功夫，怎麽用勁這麽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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